种谔摇摇头:“不知道,城池虽然比堡垒厚重,但这是个新的东西,我也不清楚,先看看吧。”
韩绛急道:“要不,派兵出去,将他们驱散,不准他们靠近埋炸药不就行了?”
种谔转头看了看西夏军虎视眈眈的骑兵,以及绥德城下一条宽广的护城池……嗯,护城池没有水,这地方人喝的水都没有,哪里有奢侈到可以灌满护城河的水啊!
他摇了摇头:“不能让他们出去送死,没有什么作用不说,出去了就得死。”
韩绛也不由得叹息。
宋军野战弱不弱?
这个很难说,如果是有准备的情况下,宋军野战能力也还行,但那要么是骑兵要么是成建制的军队,有可以专门应对骑兵的各种兵种配合,如果是遭遇战,恐怕多少都不够杀的。
这种开了门送人出去的,大约就和半渡而击没有什么区别了,人才刚刚出去,还闹哄哄的,被人用骑兵一冲击就直接散了,直接屠杀就完事了。
韩绛想说什么,但墙头的一个偏将突然说道:“帅司,将军,西夏军派了人过来!”
种谔以及韩绛向下一看,果然有人单独骑马靠近。
那人喊道:“别射箭,我家大帅有信函给你们。”
韩绛与种谔面面相觑,怎滴,还要劝降吗?
但无论如何,总该看看。
韩绛让人放下吊篮,将信函吊了上来。
为了避嫌,韩绛是当众把信函打开的,但他看完之后,神色很是怪异。
种谔接过信函,看到第一句话,脑袋就嗡的一声。
信封上赫然写着——二哥安好,谊弟拜上。
种谔愣了半晌,赶紧看正文,他还有些不信,但笔迹和语气,的确是幼弟种谊,幼弟在前几年突然失去了消息,他还以为幼弟是出现了意外,家中老母亲还因此悲痛欲绝,没想到种谊竟然在西夏军中,看起来级别还不低。
种谊在文中表达了对家中母亲的愧疚,又表达了对几位哥哥的思念,以及对侄儿侄女们的思念,但这些话种谔并不关心,他就想看看种谊写这封信的目的,不是他这个哥哥冷血,而是这事关重大,稍有不慎,就可能让种家灭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