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眼中空无一物，她却似乎感觉到什么，缓缓抬起头。

她的脸脏极了，眼前一点光都没有，一片万籁俱寂。

她甚至没有什么求生欲望。

石萤伸手，白净的手点在女孩的额头上。

女孩若有所觉，望着空无一物的前方，视线不舍得移开。

她感觉到一阵温暖。

小也的家人全都死了，她也要死了。她目睹仙人们从街道路过，无视了坐落在角落仿若杂草的她。

小也不在乎，她本就命贱。

可是在她身上的血渐渐冷掉的时候，她感觉到额头一凉，她感到生机。

小也浑身渐渐发热，魔气不舍的离去，她迷茫了一会儿，忽而笑了起来。

久违的困倦袭来，她却不用担心自己再也醒不过来，放心的闭眼睡了过去。

“主人，你为什么救她这个人？”小泥人不解。

石萤的魂魄更轻了，她站起来，“我想知道她更多的可能性。”

小泥人噘嘴。

它不觉得主人是个多善良的人。

反正它的主人怎么做都有她的道理。

“小泥人……”

小泥人仰首，它看到石萤的脸上全是疲惫，眼中的暗光沉沉浮浮着，稚嫩的脸上没有半分天真。

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
安置好了昏睡过去的小女孩，石萤让小泥人去搜寻了一些银钱，然后身子一轻，一切全都从眼前倒退，整个身子扑在云海中，她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莲花香。

云生殿中，石萤忽然睁开眼。

床边坐着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