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小涛将她抱起来放在一旁,将手臂放下来,“跟你说了好几遍了,就是记不住。”
“咱们先去做骑车,差不多一天吧,然后在坐火车,坐上三天左右就能到家了。”
“还要四天啊,这么长啊。”
“咋了,小二妮想家了,又要哭鼻子了?”
“才没有呢。”
周围孩子笑着,杨小涛一个个看过去。
现在孩子们睡觉的地方有炉子,下面铺着狼皮,而且杨小涛买的布让农厂的大妈们帮着一人缝了一副手套,孩子们比见到的时候好多了。
这样带回去,他也有个交代。
让孩子们赶紧睡觉,不然明天起不来就扔在这,别回家了。
果然这一招管用,立马躺在被窝里。
出门,外面高玉峰走过来。
一起来的还有场长马三行。
“杨老师,喝一杯。”
“好!”
这一夜,屋子里,灯火一直亮着。
……
第二天,杨小涛领着孩子们坐上卡车,跟农场的众人挥手告别。
老场长喝了一晚上,眯了会眼,现在站在寒风中,面色发红。
昨晚三人在一起就这花生米喝了个通宵。
杨小涛也好奇,怎么会有那么多话说,有那么多故事听?
老场长不是个会讲故事的,所以,他讲的,杨小涛听后总想哭。
高玉峰也不是个合格的听众,弄不弄的就端酒杯,然后放下的时候,杯子里的酒几户没变。
只有杨小涛,真的在喝酒,就着悲伤的故事,听着英雄的过往,只想一醉。
“回去吧,我们,明年见!”
杨小涛站在车厢里,对着农场中站立的众人挥手告别。
“杨老师!高老师!”
“孩子们!”
“再见!”
杨小涛点头,使劲的点头。
路过栅栏处,麻子领着护卫队站在一旁。
看着一群人,杨小涛咧嘴笑着。
“麻子,过了年要找个媳妇啊。”
“好!杨老师,有了娃找你起名字!”
“好……”
轰隆隆
卡车碾碎冰冷的大地,卷起的泥土上还有沉淀的红色。
“高主任,咱们要回家了。”
杨小涛靠在车厢上,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。
他们的身后是一张狼皮,身上海盖着大衣。
高主任同样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