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幕，薇薇安有些情绪沉闷，虽然这么多年人间苦楚也看过不少了，但每一次依然难以意平。

特别是看到即便如此，这些虔诚的朝圣者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固定时间向着圣光城礼拜，那是说不出的难受。

这是愚昧吗？当然不是，只是在绝望中，一旦有些希望，人们都会拼命的去追逐，就像是黑暗中寻找光明那般。

这种底层的情况，薇薇安可谓感同身受，因为她曾经也是其中一员，在底层苦苦挣扎，若不是遇见白墨染和露露丝，可能她的境遇也仅仅是比这些人好一点。

这些年，薇薇安生活的越来越好了，却和当年立下的骑士志远，和为同伴报仇的愿望越来越远。

原因很简单，只有站得越高时，她才更能看清楚这世界的复杂，越知道自己的梦想有多难实现。

这让薇薇安不由的深入去思考，她知道光明教廷不是什么好东西，所以希望一度寄托在帝国之上，可惜也是个错误的选项。

已经地位不低的薇薇安见过帝国种种荒唐，例如之前的卡司城袭击。

薇薇安通过档案得知，在光明教廷如此做法下，帝国皇室没有一点作为，若非人类联合，光明教廷甚至不会用赔偿的方式做台阶。

那些赔偿几乎没有受伤底层人民的份，用于收入国库，以及卡司城的重建。

而人类联合，她也想过，不过以她能看到的人类联合事迹来说，他们似乎只对除了危害人类生存的事情上心，其他事情一律由参与他们的帝国或组织自己处理，或者和稀泥。

从那时开始，薇薇安就找不到了方向，这样论来，她甚至还有些不如这些有点希望追逐的朝圣者。

想到这里，薇薇安不仅有些自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