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们在怕什么,因为我也是一样的,我也不过是个懦弱的逃兵——张潮是我的老战友,是我带他来参加血色精锐的考核的。”
“但他在执行断后的任务时,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。”
“我那时想要同他说两句话,但我没有,因为我懦弱,我怕,我像个缩头乌龟,将身体蜷缩进了自以为温暖的壳中瑟瑟发抖。”
“我真的后悔,如果能够回到那一刻,我多么想拍着自己的胸脯,大吼道:兄弟,我与你并肩作战!”
“我怕,怕得要命,但现在呢?”
“现在我仍然怕!”
“但是色蒙家族的荣誉已经被我亲手葬送,羞愧将伴随着我一生,就算我苟活下去,这一辈子仍然要活在愧疚与痛苦中。”
“比起这样的痛苦,我想这些就都不算什么了。”
阿托里斯猛然间高举起手中的短剑:“我必回去,哪怕能抢出我的长官与兄弟的尸首,哪怕能够带回一片骨头,哪怕——能够与他们葬身于同一个地方。”
“这样,我将无愧于心!”
“饮敌人之血,奠我大诺克萨斯!”
“诺克萨斯万岁!”阿托里斯猛然间发出了一声巨吼,像是晴天一声霹雳,瞬间惊醒了所有的军团大兵们。
旗手热泪盈眶,将绘着斧头与战锤的旗帜高高举起:“饮敌人之血,奠我大诺克萨斯!诺克萨斯万岁!”
“饮敌人之血,奠我大诺克萨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