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些现在看来,其实都是他一直所追寻的自由。
他爬起来,眼神一扫,水中跃出了游鱼,指间火焰升腾,油盐酱醋交错,不多时已然香气扑鼻。
他吃着烤鱼,在天寒地冻间,来到了恕瑞玛与弗雷尔卓德交界处的一处边哨,这里已经空无一人,只留下满是积雪的房屋与那死寂的森寒冰冷。
他在这里停留了一天,一天过后,他站在了哨站的顶端,头顶还有一面属于弗雷尔卓德帝国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。
他长吸了一口气,清了清嗓子,然后唱到。
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
晚风拂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
天之涯,地之角,知交半零落
人生难得是欢聚,唯有别离多
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
问君此去几时还,来时莫徘徊
天之涯,地之角,知交半零落
一壶浊洒尽余欢,今宵别梦寒。”
这是一首老歌,旨在送别,张潮很清楚自己在送别什么,不是送别阿兹尔,不是送别罗德大公,更不是送别森穆特之类的人。
他要送别的,是过去的自己。
“再见,恕瑞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