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衙只有三间牢房,一个犯人都没有关押,将奄奄一息的李有光扔进去,众人连审问都懒得审问了,一个个都围着徐恒安看他写案卷去了,相比于案犯,他们显然更关心自己的切身利益,案卷上多提自己一句,就可能多分一点功劳,虽然主功肯定是王连程和张望的了,但一些蝇头小利他们也求之不得啊。
晚上,王连程大度的将一众捕快拉到了酒楼,一来是为了庆祝张望当上捕快,二来自然就是庆功了。众人也是没有客气,一个个喝的昏天暗地。他们不贪那两口吃食,却是对这劣质酒水馋的不行,大鱼大肉在这里不缺,但酒水却是常人难以消费起的奢侈物品。
张望尝了两口便没有再喝,一来是因为没有心情,二来则是这酒也实在是难喝。跟自己前世喝过的差远了。
“唉,看来我是摆脱不了你了。”夜深,张望提前告辞众人回到了亭衙,路上他又把长刀扔了一次,来到自己的小屋,张望看着又挂在腰间的长刀,无奈的叹息了一声。
“呛!”抽出长刀,张望认真的打量起刀身。
昏黄的烛光下,本就厚重古朴的长刀更显神秘。简洁的线条仿佛蕴含了天地最本源的至理,一时间竟让张望看的有些沉迷。
“嗯?”张望本能的想抽出心神,但却发现根本无用,长刀好似有着某种魔力一般,将自己的全部心神都吸纳在了长刀之上。
“因果?!”道道荧光流转,渐渐的在刀身上凝聚出两个古朴的蝇头小字,赫然便是因果。
因果二字凝成,闪烁了一下便消失不见,但就是这闪烁的一刹那,张望却觉得天地万物都被这两个字牵扯搅动了。
阵阵轰鸣回荡耳边,似大道神音,厚重深远。张望只觉得自己被扔进了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,周身无数锁链缠绕,似乎想将自己拉扯进这深不见底的无边海水之中。
“不!”就在张望惊慌失措间,他手中的长刀似乎纠缠住了一条锁链,让张望有了依托之处,想也不想的,张望握紧长刀,手臂猛的用力就想要从幽暗的深海中挣脱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