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也就表面镇定，实际上手心都出了汗。

“可以。”

陆芝一愣，方圆继续道：“那陆老师分析一下少年宫的孩子们，他们的成长轨迹和原因，以及现在的情况吧。根据你自己的理解做拓展，能接受？”

陆芝闻言，激动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。

她掩下喜色，用尽可能平和的声音回道：“没问题！”

直到对方点点头，示意她开始，她才把自己的理解一点点往外说。

其实少年宫的孩子们成长轨迹她在来的时候分析过一次，只不过那时候对此所知甚少，但好歹有之前的经验，所以在相处过程后有部分和她的猜想是重合的。

她把自己早期的猜想，以及后面实践过后的修正理论。

因为脑子已经形成了思维习惯，所以在说出口的时候思维格外清晰，逻辑也格外分明。

部分引用到教授们的论文的时候，还会特地说明一番，这是在哪里看到的结论，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。

陆芝自以为表现得不错，二十分钟过后，她结束了少年宫的分析。

“这就是我的理解，方教授您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指正的地方？”

“嗯。”

方圆听完后若有所思，点了点头，没说好也没说不好，只是手上拿着笔写写画画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。

在电脑的遮挡下，陆芝看不清对方的桌面，也不敢看，连坐下来都不好意思。

方教授语气平常，她听不出来对方觉得她的表现怎么样。

陆芝深吸一口气，正想开口询问，原本低着头写写画画的方圆突然出声：“还站着做什么？”

她不明所以：“方教授，所以您……”
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
方圆说完，正游走在a4纸上的笔尖停顿片刻，她抬起头看到对方还愣着，就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。

“……好的。”

这是，拒绝了吗？陆芝有些拿不准。

只是，为什么？她觉得刚才的发挥明明算是稳定，难不成大佬对这样的研究方式并不认可？

心底有淡淡的失落蔓延开，如果这个世界的教育家都不认可她的方法，那么她想要在这边搞出一番事业恐怕不会那么简单。

但看方圆的表情，她也不好多加猜测。

最后只是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包，纤细的手指无声抓紧了包的背带。

她挤了挤笑容，真诚朝对方道：“多谢方教授今天愿意抽出时间见我，那我就先离开了，您先忙。”

就在陆芝走出房门的时候，方圆继续低下头在纸上写着什么。

若是仔细一看，则会发现那是一张思维导图。

内容正好和陆芝刚才讲解的少年宫分析别无二致。

“喂？方教授，跟小姑娘聊的怎么样了？”

这时候好友穆方正好打电话过来询问他们的情况。

“刚才我在远处看到陆芝了，怎么看起来很失落的样子，你别不是伤了这好苗子的心啊。”

方圆微愣，刚拿出少年宫分析初版的手一顿。

“我们聊的很好，你推荐的人我很满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