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被折磨了这么多天,还被锁在这箱子里,但卫晟却没有疯,这心性可是常人所不能及。
门被打开,是齐少羽送酒进来,只有一个酒碗,放下之后就走,没有多看一眼。
沈锦乔打开酒壶,酒香浓郁,上好的佳酿。
“卫伯父有句话说错了,你身上能挖的东西还多着呢,而这些东西,谁也带不走。”沈锦乔只的是卫晟的聪明才智。
卫晟明了了:“老夫一辈子被人骂老谋深算、阴险狡诈,倒是没想临到死了,还能听到这样一句话。”
沈锦乔垂眸:“晚辈自幼跟随外公学习谋略,外公跟我说的第一点就是,君子做不了谋者。”
“不管一个人把自己的行径包装得多么的冠冕堂皇,可只要是真正的谋者,都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”
沈锦乔抬眼看向卫晟:“谋者的舞台在皇权之下,就这一点来说,卫伯父已经是这一辈的翘楚,不过可惜的是,你终究还是走向了万劫不复。”
沈锦乔倒了一碗酒:“在谋略之上,我挺佩服您的,我外公学了一辈子,可他却只会隐,天下皇权不沾半分,却被你们欺负了这么多年,我虽然学了他的才学,但这点儿却不能苟同,学而不用,与废材何异?”
卫晟笑了:“哈哈哈,说的不错,霍家那老头子确实是个懦夫,但没想到却教出了一个不错的女娃子。”
沈锦乔淡然敛眸:“卫伯父确实是个出色的谋者,但同样的,谋者有所谋,有所不谋,就算不择手段,却也得有底线。”
“辱人妻,杀人子,这不叫谋,这叫禽兽不如。”
沈锦乔抬起酒碗,缓缓倒了杯中酒:“本来,这杯酒是给你喝的,但是我想来想去,最后还是倒了好,你配不上这么好的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