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认知倒是让沈锦乔震惊又感慨,这是有点儿偏激了,但也不能说错,已经沦落到他这般境地,唔出这些不奇怪,这也确实是一种道理和态度,就是年纪小,未免让人觉得心酸,可这就是他现在的命。
“你说得不错,但这不是我考你的原因。”沈锦乔蹲下身与他平视:“闻远,这是我给你的尊重,读书人的骄傲就是自己的才华,想要求得庇护,拿出自己的本事来,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,意义不一样,也更值得被尊重,就跟报仇一样,求别人帮你报仇,哪儿有自己报仇来得畅快?”
闻远猛然抬头看着沈锦乔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,一双眼里震惊泛红,似有眼泪要滚出来。
沈锦乔伸手在他头上褥了一把,笑得邪气恶劣:“小少年,可别以为我是什么好人,你们选择了我,就得做好被我奴役的准备,以后可别哭哟!”
沈锦乔自认为自己像个坏人,不对,像个诱骗小孩儿的人贩子,笑得很是恶劣很是坏,可闻远眼中的沈锦乔却是美的,他年纪小,虽然读了很多书,但对女孩子这方面还是太年幼,懂得不多,唯一能想到的词就是美丽又危险,而沈锦乔的美太过明媚,无法用言语形容,尤其是她笑的时候,让人明知道危险,却甘之如饴。
多年后,商盟最年轻的司法统领闻远,冷酷无情、手腕铁血,一身冷血气息,不苟言笑,不讲人情,手握大权却是朝中最难以拉拢的存在,同时,他暗地里也被称为皇后娘娘最忠心的狗,但凡有人得罪皇后娘娘,他一定让那人后悔生而为人。
所有人都不知道,这一切只是因为年少时的初见,哪怕那是他懵懂无知,却让他铭记一生。
闻远还在愣怔,闻芝却已经激动得磕头了:“多谢姑娘大恩大德,从今以后您尽管吩咐,做牛做马绝无怨言。”
沈锦乔起身,拍了拍裙子:“这倒是不用你,闻家与我外祖家有旧,你们是闻家最后的孩子,怎么能让你们为奴,等下我让人把你们送到我外祖家,以后用心学习,至于什么时候能为你们的亲人报仇,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。”
沈锦乔招手让明诛过来:“你亲自带人把他们给舅舅送去,把那盒子东西也给舅舅,记住,别让外公知道,老爷子年纪大了,还是少受点儿刺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