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离死不远了!
“她胆小。”
苏禹珩冷冰冰的丢下这三个字,根本就懒得和他多废话。
薛神医有句国骂想飙出口。
但他不敢!
薛神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写下压惊的方子,嘱咐谷城怎样抓药熬药,便夹着尾巴上马车回县城去了。
救命稻草抓不到,他也要想别的办法保命。
所以薛神医很忙。
唐妙颜到了这会儿才明白,苏禹珩为何昨夜突然亲近她,说了那么多恶心扒拉的话。
他就是猜到薛神医一定会来找她,才提前让她发病。
一个高烧到连眼睑都睁不开的人,谁能强行抬着她去县城接触危险的天花病人?
苏禹珩在用自己蛮不讲理的方法保护她,控制她。
现在反过来想想,苏禹珩昨夜的确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。
他只是贴着她的脸颊说了一些有画面感的话,逼着她犯病呕吐,紧接着就走了。
这一刻,唐妙颜突然有些想笑。
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?
保护人的手法也要这样幼稚吗?
心底的反感和憎恶,就在这种好笑的情绪里,偷偷减弱三成。
连唐妙颜本人都没察觉出来。
“梦到什么了?笑成这样?”
苏禹珩端水过来的时候,正看到她上扬的唇线,纳闷的低声自言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