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妙颜气鼓鼓的转过头去,有可疑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。
如果不是宋远赋出现的及时,她现在处理的就是苏禹珩的尸体。
“女人,你踩我底线了!不能说男人不行。无论什么时候,都不能这样说。”
苏禹珩躺在床上,用食指勾着她戴着口罩的下巴,把她的脸转回来。
哪怕是隔着医用透明罩子,他都能清晰看到她的泪眼。
“心疼了?”
他问。
她不理他。
他只好继续说道:
“别胡思乱想。别说张鹰栋挟持的人是我的妻子,那就是路上随便拉来一个无辜的老大娘。我也不能看对方为我而被凶徒杀死!”
她就知道。
自己这眼泪根本就流的多余。
可是……她忍不住。
她毕竟不是路边随便拉来的老大娘。
和苏禹珩相处这么久,她又怎会不明白他话里话外的意思?
“如果,是这世上最没用的词语。每件事发生,每个人都只有当时一个选择的机会。过去了,无论结果怎样,都不用回头去看。根本就没有意义!”
他抬手隔着透明塑料罩子,好像轻轻在抚摸她的脸颊。
唐妙颜恍惚回过神来,立刻就要躲开。
苏禹珩却是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。
“就像我,从不后悔让给你来疫区。哪怕此刻,我心如刀绞。因为根本就没有意义!我现在能做的是,陪你尽快战胜天花。陪你看所有病患健康离开疫区,然后命人将这里焚烧殆尽隔离封存。”
“人,无论到什么时候,都要向前看,向好的地方去看。否则破庙里也就多两具尸体,还是装得下的。”
什么叫多两具尸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