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妙颜见他没跟上来,转头不紧不慢的说:
“我是代替疫区还在治疗的患者,过来问余总兵一些事的。”
余世炎就是在疫区要坑杀一百多人,才会被抓到这里来的。
而那一百多个人,是金鳞县所有百姓的亲人朋友。
谁能和这一百多人,毫无沾亲带故的关系?
牢头一听这话,那是浓眉倒数,立刻应声道:
“小吏明白,请苏夫人稍候。”
说完就转身大步跑走,速度之快,简直恨不得一秒钟就把东西都准备齐全。
这还是唐妙颜有生以来,第一次进到真正的监牢审问室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,到处斑驳的血迹。
就算空无一人,似乎都听听到酷刑发出的诡异声音,仿佛可以听到受刑者持续不断的惨叫。
余世炎就是在这里把苏禹珩打得遍体鳞伤。
“……唐妙颜?在刑部没判刑之前,我还是从六品的总兵。你区区一介女流,怎配提审我?还敢对我用刑?殴打朝廷命官,是要被砍头的!”
余世炎被人推推搡搡进来,也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。
看到唐妙颜坐在审问椅子上,又气又惊的开口怒斥。
那底气十足的模样,万分笃定唐妙颜现在是无知。
她根本不敢赌上被砍头的危险。
唐妙颜抬起右手,动了动食指。
狱卒就将喋喋不休叫嚷的余世炎捆到十字型木桩上。
“余世炎,你还记得吗?就在几天前,你和我说,希望我有命活到你罪有应得那一天。我也曾经告诉过你。你敢再动我男人,我就要你全家的命。既然你没再动他,那我们就不算新仇。我现在找你报的,就是你将苏禹珩打得遍体鳞伤的仇。你一人做事一人当,我绝不为难余家其他人。”
“唐妙颜,我是朝廷从六品总兵,嫡长子是七品校尉。你没有权力打我们任何人,我们一家都在监牢。你若敢碰任何人,你都逃不掉被追责。殴打残害朝廷命官以及家属,刑部不会放过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