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禹珩是怎么管教媳妇的?县衙里这么多公务,正经事都干不过来。他还让他媳妇过来找本官要银子?”
“属下这就去把她轰走。”
随从静若寒蝉,说完就要走。
“慢着!本来还找不到理由整治她,既然是她自己送上门来,那就不能怪本官和个妇道人家计较!”
“苏夫人,我家大人正在大堂主持取证,可能忙到日暮都无法分身。您若想今天对账,也不是不可以。看见那屋了吗?”
随从边说边比了一下,与公堂连同的耳房,这才继续道:
“那屋有三石(合现代450斤左右)的黄豆,是查证余家坑害庄户的补偿。只是里面新陈不一!烦劳您把好坏黄豆分开。好得补偿给庄户,坏得送还仓库。我家大人也就有时间和你对账了!”
唐妙颜了然于心的笑了笑,双手背在身后,连一个字都没和他多说就往耳室走。
“切!男人是个面瓜,媳妇果然也是个怂货。长个脑子的人就看得出来,郑大人就是故意刁难你。为了钱,可是什么脸面都不要了!还五品诰命夫人呢!我呸!”
随从嘀嘀咕咕的啐了一口,转身去阴凉小屋休息去了。
耳室之内,上上下下堆叠的木桶里,装得都是黄豆粒。
屋里连个板凳都没有,就更不用说茶水瓜果。
她偶尔来找郑勤澜,都被如此针对欺负。
不用猜也知道,苏禹珩在他手底下干活,到底会被怎样虐待。
“夫人……您真是来挑豆子的啊?就算您做了,那郑聪明也不会放过大人的。”
梓竹陪着唐妙颜挑了一上午加中午的黄豆,到了下午的时候,眼花手疼得熬不住,才小心的劝着唐妙颜。
唐妙颜闻言这才直起腰,揉了揉酸疼的脖颈,回头看了看已经分好的黄豆。
“行。那就到这儿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