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雾落进肺里,温热从五脏六腑向全身蔓延,还带着一股轻微的刺痛,让他不由心旷神怡。
待到烟枪的火星熄灭,车夫才恋恋不舍的收起烟枪。
结果苍蝇又来毁人,围绕着他剥皮的身躯飞舞,想要将虫卵产在宛如温床的血肉里。
车夫骂骂咧咧,起身看了眼路况,目的地就在远处。
他将手掌放置于血车上,闷哼一声后,一根根血管经脉从体内伸出,随即与血车相连。
车夫的血肉宛如液体般流动着,随即被血车所吸收,使得车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。
血车逐渐加快,如履平地的穿行在泥泞的山路上。
刚穿过枯槁的树林,一面千米高的墙壁映入眼帘,墙壁整体的色泽呈现暗红,不过由于距离太远,根本看不清楚具体。
片刻后,血车在距离墙壁百米的位置止住。
唯有近距离才能感受到庞然巨物带来的压迫,血车与墙壁相互对比,前者宛如蝼蚁般渺小。
墙壁同样由血肉构成,不过被浓密的黑毛覆盖,隐约还能发现表面时不时有面孔浮现。
车夫把血车停靠在原地,随即收回手臂。
他那些被车轮吸收的血肉返回身躯,不过身躯明显比原来更加干瘦,表情变得疲惫起来。
车夫忍不住摇了摇头,接着把血车内的残肢碎肉倾倒出去,里面还混杂着几具尸骸。
他完成这一切后,便驾驶着血车匆忙远离墙壁。
不过车夫似乎在有意识的沿路洒下白色粉末,时不时还会回头确认粉末的连续不断。
血车随即不见踪迹,墙壁表面的黑毛再次蠕动起来,伴有鼓包凸出,缓缓延生向尸堆。
风声呼啸,宛如孤魂野鬼在哀嚎。
就当鼓包即将接触残尸堆时,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。
凸起物仿佛惊弓之鸟,慌忙缩回墙壁,黑毛也恢复了平静,只能听到苍蝇的嗡嗡声。
一只手臂从泥土里钻出,手臂不但有人皮覆盖,而且肤色明显是健康的小麦色。
紧接着是另一只手臂,随即就连脑袋也钻了出来。
任青在脱离土壤的束缚后,让鬼影将浑身沾染的土壤去除,然后环顾四周的情况。
“什么鬼地方?”
他的表情有些惊愕,毕竟面前的墙壁给自己的冲击力太强,一时间竟然呆立了几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