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远拼命放空自己的大脑，他搬着椅子坐到沙发旁，轻轻帮柴欣然拉下盖着脑袋被子。

柴欣然在黑夜中隐隐约约的姣好面容漏了出来，哪怕是在昏暗的环境下，方远的眼睛中也能展现出清晰的轮廓，对方香甜的睡姿让方远感受到一丝由内心深处发出的幸福。

这可不是在灾难面前该有的想法，方远甩掉想要这种幸福持续下去的念头。

手指克制住了想要捏一捏对方水嫩脸颊的念头，方远随即听到了海塞弥的吐槽。

“我还以为你被我更改的足够有勇气了，性格上我可是给你加上了勇敢无畏的词条。”海塞弥说。

“勇敢又不是色胆，我想到什么又不是一定要做什么。”方远说，他好像比海塞弥还要平静一般。

“那拜托你以后不要看到我脑海中有污秽的想法。”海塞弥说。

“不是，我只是应激，鬼知道我脑子再想什么，你下次穿件衣服不就完了。”方远忿忿的说。

“不要用人类的思维来理解我。”海塞弥说，明明没有感情的话语却让方远有了一种被瞪了一眼的感觉。

“那你是怎么理解我的呢？”方远叹着气说，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数着柴欣然根根分明的睫毛，他第一次如此靠近的如此长久的观察一个女孩。

“能理解，但也不太能理解，我的历代持有者获得了我之后，就会第一时间要金钱要权力，要女人，或者要男人，但是你却有些奇怪，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。”海塞弥评价道。

“不是吧，我只是。”方远一时语塞。

“海塞弥，你应该知道我的一切记忆，修改器这种作弊外挂，在游戏中，虽然增加了可玩性但是也极大的缩短了游戏寿命，把我修改成神，那不就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嘛，也许我会自杀也说不定。”方远挠挠脑袋。

“想法不错，类似于你明明喜欢吃肉但是吃饭却把肉留到最后吃这种行为吗？”海塞弥说。“看来我对人类的了解程度还不太够，假如说我的前任持有者们像你一样，也许他们的故事会更长久。”

“对了，你的前任持有者呢？他们都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？修改器不是也能修改寿命，给我讲讲呗，还有关于那个把你寄给我的人，是你的前主人吗！”方远脑海中冒出大量的问题，问号充斥了他的脑海。

“故事很多，但是我懒得讲。”海塞弥说。“至于修改寿命，总之，现在的他们都死了。”

海塞弥说完，双方都陷入了沉默。

“那快递。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海塞弥连续说：“我真的不知道，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