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赏花,还是意欲偷花啊?”长公主的问话透着轻蔑,等不及她回答,又接着道,“看上了宫里的花便想要直接取走,不怪乎是没娘教的野丫头,这品行怎能配得上太子妃之位,这德行和你那娘一样,怎的就不学些好的。”
“长公主,请慎言。”见长公主不仅给她安上了偷盗的罪名,又开始数落她的母亲翟氏,林行芜果断地出声打断。
“让本宫慎言?你好大的胆子!”长公主拧着眉呵斥道,“来人呐,给我看着她,就在此处罚跪,直到宫宴结束。”
“母亲,这不”欣和小郡主也觉得这样处理有些过火了,正要劝阻几句。
长公主却没有看她,只是冷冷地命令道,“欣和,你先回宴会上去。”迫于母亲强势态度的欣和郡主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。
有两个宫人听命过来,一齐架住林行芜的双臂,就要将人往下压。
林行芜挣扎着道,“臣女并无过错,长公主这罚臣女并不服。”
“哦?不服?你这性子,倒是和那既懦弱又伪善的翟青韵不同。”长公主说着用手抬起了林行芜的下巴端详着,这下半张脸很似她父亲,依稀见到了那人的模样。
只是可惜了,可惜那眉眼像极了翟青韵那贱人。
长公主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,抽出了一块缎面的帕子擦手,一边说,“本宫想起来了,你是中了胎毒,幼时应该没被那娘亲自教养过吧,这倒也是好事。”
又冷哼了一声,“好一个因果好轮回,善恶终有报。”
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长公主恨恨得说道,“你们一个偷人,一个偷花,可真是亲母女,你们两个留着同样令人作呕的血。”
林行芜不知道长公主的话从何说起,但听到长公主用如此难入耳的污秽言语侮辱翟氏,她再也忍不住,一把推开身边的宫人,走到长公主近前。
直直地盯着长公主的眼睛,她一字一句地说道,“我阿娘与此事又有什么干系,还请长公主收回刚才的那些话。”
“看来你是不知道你娘那段往事吧,林锡山本来是本宫的驸马,你那阿娘原本是皇后身边的一个贱婢,全靠狐媚之态迷惑了大将军去。”长公主眼神变得狠厉,显然是对翟氏恨之入骨。
林行芜听后忽而笑了一声,“原来长公主是旧情难忘,我阿爹未选择你,那定然是我阿娘比长公主更好,更值得心爱。”
长公主被这句“更值得心爱”激得几欲发狂,“你这嘴倒是惯会说,好啊,我倒要看看你待会儿而还如何说得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