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不说话,只是嘲讽的笑了一下,不过贾贺龙也不在意,多年混迹金·三角的他,越·南话他说的也不错,开口用越·南语说道。
“可能你觉得怎么都会死,就不说话,所以我觉得......你也没必要说,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......痛苦!”
铁钳塞进男人的嘴里,夹住男人的牙,在说话的同时用力一掰,一颗牙掉落下来,流出大量的鲜血。
“我一直觉得杀人没什么大不了的,被杀也一样,你做杀手,应该也有......心理准备了吧!”
“啊!!!”
再次掰掉一颗牙,男人的开始抽搐,声嘶力竭的惨叫,不停的摇晃手臂上的铁索,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。
“我曾经信过耶稣,我做过一段时间虔诚的天主教徒,但后来发现,其实我只对耶稣怎么被钉在十字架感兴趣。”
从刑具桌上拿起几个长钢钉,小弟递过来一柄铁锤,贾贺龙没有从手开始钉,而是从男人的膝盖处,骨头缝中间,钉了下去!
“浇醒他。”
一盆凉水泼上去,没有醒,没办法,他只能再次把铁钉用铁钳拔出来,这下伴随着哀嚎,他醒了。
“很抱歉,由于你的嘴很硬,我不小心割开了你的筋......”
“对不起.......对不起.......”
男人开始求饶了,哭泣着对贾贺龙说抱歉,疼痛让他忏悔了自己所做的事情,连带着其他五个男人,也开始跟贾贺龙道歉。
“不用求饶,因为你们是一定要死的,也别妄想我给你们个痛快,不可能的,陪我好好玩......用杀我一家的态度。”
贾贺龙把手套摘掉,对小弟招了招手,小弟给他点上一根烟,深吸了一口,对男人吹了口烟雾,他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手表。
“时间足够,咱们......慢慢玩。”
然后把燃烧的香烟从刚才钉子钉出来的窟窿里插了进去。
惨叫声传出去很远,而且越来越惨烈,不过没人会来救他们,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。
.......
他决定报复,彻底的报复,哪怕他不要这一声的荣华富贵,贾贺龙也要报复,就像他现在所遭遇的一样,狠狠的报复回来。
所以他决定开一个会,问问有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起玩命,就在一间他自己开的酒店里,大堂里站着的男人让他讨厌,毕竟他是阿豪最好的朋友。
不过贾贺龙先没管他,而是直接上了楼,得到了一帮弟兄的点头,他满意了,只是他还有最后一个儿子活着,他可不能死了。
这小子当初来认他的时候,贾贺龙就知道这个叫贾长伟的小孩就是他跟梁玉淑的孩子,只是当初没认罢了,现在其他的孩子都死了,他也就重要了。
让自己的小弟大牙带着他去澳洲,阿二听了贾贺龙的话下楼枪杀了贾长豪最好的朋友,然后坐着回到家中,只是在家门口,他遇到了等他很久的温良。
带着温良进了客厅,他倒了一杯酒给自己,一口闷掉,才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温良。
“所以你准备跑路吗?”
“......是,这件事很严重,如果不跑,可能要在牢房里呆一辈子了。”
“那你走好了。”
“你确定不走?”
“当然要走,但......不是现在。”
温良点点头,起身和贾贺龙拥抱了一下,其实温良知道,如果今天贾贺龙不走,那他估计是走不掉了,估计贾贺龙心里也清楚。
“珍重吧。”
带上帽子和围巾,转身离开,他要去机场和妻子汇合,然后飞到法国,度过余生。
贾贺龙一直盯着他离开的背影,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。
拿出黑胶唱片,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毛,放在唱机上,播放了他很喜欢的田纳西·欧尼·福特的歌曲《sixteen tons》,伴随着音乐他再次倒了杯酒,手上夹着燃烧的香烟,跟随着鼓点轻轻摇晃着脑袋。
此刻拉了一个从近到远的长镜头,这首歌与气氛和即将发生的事情产生了剧烈的违和感,以及一种奇怪的荒诞感,倒是让观众看的挺奇妙的。
.......
一九七九年四月二日,贾贺龙一行十七人偷渡抵达奥门,在奥门仅存的社团成员的带领下,居住在一间靠近河边的木板房里。
虽然简陋,但是他们这帮四五十岁的老头,就要干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了,可能这件事,在以后的历史上,都会记载。
虽然是恶名留史,但只要能被后人提起,他们就很高兴了,还管是什么好名还是恶名,一想到这样,他们连死都不怕了。
随后他们做好了伪装,走到一家赌场的门口,走到安保面前,掏出枪对着安保脑袋就是一枪,随后把点燃的燃烧瓶扔进大厅,赌场开始燃烧起熊熊烈火,客人被吓的惊慌失措,朝这里逃跑,但贾贺龙带来的这帮人,是无差别射击的,管你是安保还是游客,能干死一个是一个。
而贾贺龙则带着其他人来到了仇家住的别墅,有小弟开车直接撞进庭院,引起安保的尖叫,而贾贺龙和阿二则开始对别墅的保安进行射击。
贾贺龙选择了最愚蠢的方法,就是来奥门肆意搞破坏,但是没办法,他熬不过多久了,等到反贪部门成立,他是没办法继续跟仇家斗下去的,他只能这么做。
安保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,只有十个人,等他们全死后,贾贺龙走进房子,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,但贾贺龙的小弟确定他们一家都藏在这里,所以,放火吧,烧一烧就出来了。
仅仅五分钟后,果然从地下室逃出来了几个人,他们这一家人比较少,只有四口,躺在外面大口呼吸着。
贾贺龙大步走过去,踩住了这个姓冯的脑袋,露出笑容。
“没想到我能找到你吧?”
“你疯了你!”
他根本没想到贾贺龙能跟他鱼死网破,都说贾贺龙心思缜密,善于心计,他还以为两人会智斗分胜负呢,结果贾贺龙不按常理出牌,亲自找上门来了!
“砰砰砰砰!”
照着他老婆的脑袋连开四枪,血液和别的东西喷在男人和子女的脸上,男人还好说,可儿女却被吓的尖叫出声。
“送你的礼物,你喜欢吗?还有,我很讨厌你家小杂种的叫声,所以.......砰。”
女孩的叫声停止了,贾贺龙带着神经质的笑容,在女儿的身上踩了一脚,沾着血液,拿枪指着男人。
“舔。”
“别做梦了......”
“砰砰砰。”
这几声枪响可不是贾贺龙开的枪,而是跑过来的男人的手下,对着贾贺龙开了枪,贾贺龙的胳膊彪出了血花。
而阿二......刚反击了几下,就倒在地上,瞪大了眼睛开始抽搐。
贾贺龙迅速拽起男人作为人质,对众人笑笑,然后侧身贴在男人的耳边轻声说道。
“不好意思我没找到你其他的女人和孩子在哪,所以我不能让他们去陪你了,你跟我走一趟吧。”
又是一辆车冲进院子,贾贺龙带着男人上了车,对这帮人挥挥手,扬长而去。
一直开到海边,贾贺龙上了快艇,照着男人脸来了一枪,踢下海后,离开了奥门,而跟他来的十六个弟兄,十五个都死在了这里。
这辈子他们阴损的事情做尽了,横死街头也不过是报应而已,他们自己,也做好了心理准备,只是这辈子杀了这么多人,其实也是赚的,只是下辈子,被投胎做猪就好。
而贾贺龙则偷渡到了澳洲,他早年在这儿买了个农场,估计就在这儿颐养天年了。
只是他就算再怎么能算计,也算计不到病什么时候会找到他,或许是失去了一切的原因,他开始大量酗酒,在一天晚上,突发脑出血,被大牙送到了医院进行抢救。
只是他知道,其实自己已经不行了,从小身体壮的像头牛,头疼脑热都少见,现在得了这么大的病,从身体的虚弱情况上来看,他知道自己挺不了多久了。
“大牙......把贾长伟找过来。”
大牙强忍着眼泪带着坐在医院走廊里的小伙子进来,坐在贾贺龙的身边,贾贺龙费力的转过头,看了看这个跟自己长的最像的儿子。
“你......母亲是什么病死的?”
“难产,生了我,身子骨就不好了,后来得了风寒,那年冬天冷,没挺过来。”
可笑的是,贾贺龙一直没有跟这个儿子交流,甚至都没有去问当年扛起来就要回家睡的女人是怎么死的。
“哦......埋哪儿了?”
“带回村子了,你们俩个出生的那个村子。”
“好,你妈她还记得贾家你这辈犯什么字,算是我欠她的吧,记得,别回香江,起码没有回归之前,别回香江。”
“香江......还能回归吗?”
“肯定会的,如果回归了,你再回去,承认你是贾贺龙的儿子,这辈子.......就衣食无忧了,还是英国人的地盘的话,回去不安全,行了,我累了,你走吧。”
贾长伟点点头,被大牙带着离开,贾贺龙闭上眼睛,睡了过去。
当天晚上,贾贺龙的病情忽然恶化,在床上剧烈的抽搐,吐出了白沫与呕吐物,堵在了鼻孔,在医生和护士赶到之前就已经咽气了。
从此,一代枭雄的一生落幕,一九二六至一九七九,享年五十三岁。
电影的最后一幕,是香江回归祖国,红旗在香江飘扬,贾长伟和大牙下了飞机,把贾贺龙埋在了四位姨太太身边。
电影结束。
“.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