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泽啊,你看看还哪落下什么东西了,千万别忘带了。”
陆泽仔细的翻了翻行李箱,确定了什么都没落下,就把行李箱扣上,上了锁。
沈靖寒又一次为他定了从奉天飞往芸南腾冲的机票,十点三十五从奉天飞到郑洲,从郑洲再转机到腾冲驼峰机场。
李玉梅身子依靠在门框旁,并没伸手帮忙,她舍不得,每到前年的那几天是她一年中最高兴的日子,每到年后那几天,是她一年中最难受的日子。
她的儿子要离开了,为了生活,为了家,要几千公里之外打拼了。
有时候也想着把他留在身边,但觉得男孩往外走是对的,窝在村子里是没出路的,但有时还是忍不住在想,如果儿子能在身边该有多好。
直到最后,贫穷杀死了她那颗“自私”的心。
拎着行李,背上书包,陆泽看着李玉梅露出微笑:“我走了啊妈。”
陆楠得二月末才返校,她帮着陆泽拎着行李箱,其实行李箱还是挺沉的,有时候路不好走,她还得拎一段路,使劲时脸憋得通红。
东岭的二表叔家要去趟镇里,陆泽就是搭他们的顺风车,他们此刻已经等在桥头了,陆泽打了声招呼,拉开车后备箱,把行李塞进去。
“你回去吧,帝都我四五月份的时候会去,而且会在那呆一段时间,到时候我去看你,爸的膏药你记得每天帮他贴上,就这样吧。”
“嗯,那你注意安全啊。”
陆泽伸手在她脑袋上搓了两把,就跟搓大狗似的,把她头发都搓乱了,才笑着上了车,对她挥了挥手,车子开动,离开了村子。
这回他总算是老实了,坐什么火车坐火车!直接打电话给大客,让大客在赵家梆子停车,补上票价,舒舒服服的坐到奉天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