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是想放两句场面话,却被我给憋了回去,弄得脸上阵红阵白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
好在他的同伴不全是看着热闹的人,硬是把他给拽了出去。
我这时才看向了项岳。
项岳大步走到了我的桌前一躬到底:“项岳代小女云雅给先生赔罪。”
我抬手一掌把水盆给拍在了地上,盆里清水淌落满地。
项岳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地上,脱下衣服把水一点点的沾起来,拧进了盆里。
不是我不近人情,而是术士的尊严不可轻辱。
我看着跪在地上擦水的项岳,向泪流满面的项云裳说道:“项云裳,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近人情,咄咄逼人?”
“我可以把这件事儿轻易揭过,落个大家你好我好的结果。”
“这是江湖之道,但不是术士的脊梁,术士接受了任务之后,等于是提头上阵,稍有不慎就得把这七尺之躯留在某个荒山野岭当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