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他人都要留下,直到有下一个无信之人到来,他们才能离开。”
我看着一本正经的裴浩宏问道:“裴老头,你不是在开玩笑吧?”
“你好像是没开玩笑!”
“你觉得自己脑子正常吗?”
裴浩宏斜眼看着我一言不发,我继续说道:“你觉得,一个正常人在给死人化妆的时候,发现对方在吸自己的精气复活。”
“是应该转身就跑,还是应该拼着自己被吸成干尸,也得把妆化完?”
裴浩宏道:“已经有约定在先,哪怕是身死当场也该信守承诺!”
我笑呵呵道:“那我问你,君让臣死,臣不得不死,是忠还是信?”
裴浩宏道:“是忠也是信!”
“哪怕是国君无道,臣子也要尽量帮国君改正错误,这是臣子之忠,也是臣子之信。”
我哈哈笑道:“那是你的想法。”
“在我看来,君让臣死,臣可离去,君逼臣死,臣只能把君弄死。”
“你所谓的信,或许是君子之道,但是也是在助长邪道气焰。”
“你修为再高,学问再深,也不过是个权诡之儒,或者干脆就是小人之儒。”
裴浩宏冷声道:“你是想与老夫论道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