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浩宏道:“我们裴家子弟,虽然一心赎罪,可惜却没有谁愿意相信我们。”
“当年,裴家的旧友,不是对我们冷漠以待,就是在冷嘲热讽。”
“他们明知道裴家后人是一片好心,明知道裴家在拼命挽回过失,却没有人愿意多看我们一眼。”
“在他们看来,裴家脱不掉这身叛儒的黑衣就不可容纳,也无需谅解。”
裴浩宏惨笑道:“他们一个个引经据典,一个个堆砌辞藻。却是在用华丽言辞,将裴家拒之门外。”
“你没有听到过他们在说什么?”
“如果,你听到了那番话,说不定也会说一句:说得多好哇!他们是真心希望裴家能悔过自新,走得更远,站得更高!”
“不是裴家人,又有谁能知道,他们的话,不是给溺水者的稻草,而是刺向他们咽喉的长矛。”
“哪怕他们明知道裴家冤枉,明知道裴家需要有人施以援手,明知道裴家的过失与他们毫无关系,也要落井下石。”
“这就是裴家的朋友,裴家的兄弟,哈哈……”
裴浩宏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说道:“裴家弟子,一个个死在江湖当中。裴家活着的人却仍旧是把回归半贤庄当做己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