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阳子此言令得李玄阳也微微皱眉,毕竟荀阳子学究天人,他若是不发话也就罢了,可他身为天下三大圣地的掌门人之一,一言一行又岂容小觑?
她轻轻挥动手中的拂尘,似是将思绪理清,继续道:“荀阳子道友如此一说,倒也确是实情。”
“本来那白教之所以请缨东海,表面上是为报当年围寺之仇,实际上乃是为法王的一己私意。咱们则也正好乐得个顺水推舟,看他们斗个两败俱伤。”
“或许那金龙一族也正是看出此点,因此故意不给那白教寻到什么破绽。”
“反倒是让黑泽妖龙当这个先锋,这事本来也在河图洛书的推演之内。”
“果不其然,那黑泽妖龙固然死伤不少。同时那些魔门余孽也死伤枕藉,这倒是意外之喜。”
李玄阳轻启檀口,不徐不疾,将整件事情娓娓道来。
在座的三人显然都是此事的亲历者,因此就听得那清虚道人接话道:“这话本是没错,但是既然荀道友提及,我思忖之下也发觉确实有些蹊跷。”
他的声音沉重而凝练,如同山间涧水撞击岩石,激起点点水花:“这法王受损,境界被困自不必说。那黑泽妖龙和魔门死伤无数显然也损失颇大。”
“金龙一族看似损失尚可,但这团南明离火可是万载残魂。发起疯来,这后面的首尾还不知道会有多少,怎么看这金龙都吃亏不小。”
“于我们来说,当然他们最好是斗得个惨败俱伤才最合适,可......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?”
“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?但.......河图洛书,并无所示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