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道坐在桌边,一道非金非铁的古拙令牌静静的躺在桌角。
老道笑的很开心,那澄净的脸庞仿佛一如刚入门时捉弄师妹的表情。
那时候他们折梅为剑,没少祸害师叔的梅园。那时候他们下水捉蛙,摸到大蛇的时候把自己吓得哇哇大叫时,师兄也是这样的表情。
现在,古拙的令牌就静静的躺在桌角,无数人所期望的就近在眼前。
她突然闭上了眼,她好想这一切都不是真的。她好想自己还是那个跟在师兄后面淘气任性的小师妹,自己还是那个被师兄气的找师傅告状,再心疼后悔的偷偷给受罚师兄偷灵丹疗伤的李玄阳。
她接着续听师兄叹道:“情这一字,最是难破,你被困了六十年,我何尝不也被困了六十年。”
“其实照我看来,破不了就破不了吧”
老道似乎刚想继续,她看到师妹的眼已经瞪了过来,他嘿嘿一笑,把令牌推给师妹,摇头道:“好了,好了,不说了,不说了。”
他接着顿了顿道“纯阳死了以后,我就觉得师傅一下苍老了很多,要不然,我也不会接了这个位置。”
“其实师傅从小最喜欢的是你,你以为你那些药是怎么偷出来的?师傅可不是心疼我,师傅是舍不得责罚你,所以才在你偷药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