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虽有激愤,但还是少了点边陲之地常年争斗的血勇之气。这也导致他发现自己很可能不敌,干脆明智的缩了起来。
对于解溥宗这样的人来说,他们往往都落了一个色厉胆薄,好谋无断,干大事而惜身,见小利而忘命的俗套里面去。
要知道对于他这样的岁数来说,才刚刚体会到权力的滋味和生活的美好,他才舍不得就这样死去,哪怕是自己的孙子死在自己的面前也不行。
千云生出手救出宫小月的时候,早就防着对方暴起发难。要知道那时候有宫小月在,千云生投鼠忌器,才是他最好的时机,没想到对方硬生生忍了下去。
这就已经让千云生对眼前这个老者的评价降低了几个层次。
他冷笑道“看了这么久的戏,是不是你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?”
解溥宗看着对方冷笑的脸庞,还有拿着摄魂幡的森冷模样,十足的邪修的狠毒样子,心中不免咯噔一下。
他把自己知道的对于邪修的传言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,传说这些邪修都是躲在在阴暗角落的一群人,他们残忍、嗜杀,甚至有些神经不正常,听说杀父灭子都极为正常。
他还听说这些邪修们狡诈、阴险,因为生存的环境往往极为恶劣,所以造成了他们特别扭曲的人性。
他们可以耐心的把人身上任何一处有用的地方都弄下来,只为了自己练出一件邪器;他们也可以在极端暴怒的情况下把无辜之人碾的粉碎,哪怕就算是变成和着骨头渣子的肉沫也不会停手。
甚至比这些更恐怖的传言,什么屠城灭地、杀人盈野等等,解溥宗也都听说过。前几年从东海就传来了这样的消息,听说连万年大派峨山派的镇派仙器通明镜也在这一场魔灾中遗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