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夸还是贬，石头道：“星光这丫头的手段还挺多的。为了激励大家，表明自己公正态度，她找理由把翠羽撤了，让一名新人担任副统领。我一看这货就不是好东西，妥妥的狗奴才一个，特别擅长压榨底层人员向高层献媚。迟早会被星光拿去祭旗。”

林梦不理解：“大叔，为什么星光要拿他祭旗呢？”

石头道：“酷吏能做皇帝不能做的事。等事情办完，皇帝会把他们办了，以安抚了文武百官的心。你看，皇帝不仅办了事，而且还收获了美名。最有意思的是，这些酷吏明知道自己是一件迟早要被抛弃的工具，但他们却甘愿成为工具。因为从默默无闻到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，也导致他们更加凶残对待那些当年看不起他们的人。”

石头道：“星光有什么过分的要求，就由这位副统领去办。长而久之，大家对基地不满会变成对副统领的不满，他们首先会私聊，然后鼓足勇气找副统领花生。星光衡量大家怨恨的程度，最后将他除掉，或者驱逐，或者降职。这么一来，大家会觉得所有的错是副统领的错，更愿意为锯木厂卖命。”

林雾问：“你这么熟悉，为什么当初不搞这一套。”

石头在内视镜看了林雾一眼：“暗影虽然曾经也是统领制，但实际上是个人制，因为暗影不适合严格意义上的统领制。首先是你这个刺头，翅膀太硬了，找不到可以压住伱的奴才。其次玛雅只办事不做人，特别的难搞，一言不合她就会逼宫你信不信？莎娜太聪明，我利用她去欺负人，她会反过来把我逼下台。”

石头：“最大不同在于暗影是我们共同建立的，大统领只是一个岗位，我还得兼职当农夫。锯木厂的星光基地是星光建立的，她拥有绝对的主导权。反过来理解，她是星光公司的老板，她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。员工即使觉得她在瞎折腾，也会认为她在败自己的财产。”

林雾：“说这么多，重点呢？”

“重点？”

林雾：“空手回来？”

石头道：“这倒不能怪我，得怪星光基地，根本没什么可图的。最后勉强让他们给我加满油。对了，他们并不知道你们回来，我说莎娜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基地，我和苏十打算搬过去。”

林梦好奇问：“大叔，你为什么不说呢？”

林雾也道：“没错，噩梦迟早会告诉她的。”

石头道：“表明态度和立场。前哨卡倒还好办，连弩确实不好搞。”

“前哨卡怎么好办？”

石头：“让林梦买一张。”

林梦忙道：“买不到的，买不到的，听说掉落率不错。前哨卡未必好，我曾经做过一个任务，其中有一条信息，说一个基地的前哨越多，触发攻城的机率就越低。”

林雾问：“前哨越多，越容易导致高星攻城？”

林梦点头：“没错。”

林雾道：“我还是想要前哨卡。”高就高嘛，能洗热水澡，不用洗衣服，比什么都强。

水泵厂，水电站，水厂等不少。除开莱蒙机场，距离暗影基地最近的一个莱蒙水电站距离暗影大约40公里。从99号公路下去，步行两公里可以到达水库，占领水电站可以选择电力前哨或者水源前哨。

小刀和雪蛋话还是不多，其他三人一路聊着，距离莱蒙小镇还有80公里时太阳落山。林雾朝外一看，道：“好像是微光之夜。”

石头不在乎，问：“怎么，夜魔很耐撞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