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从那该死的禁酒令颁布,我已经快半年没见到这样的好酒了。你是从哪弄来的?”
“火种医院西边,一个叫猎鹰的女人手里。听说她把某个废弃仓库改造成了酒窖,里面的好酒一天一瓶都够喝到十年以后!”
“天!”
“上帝!”
“海洋之神在上……她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……”
一片嘈杂声中。
克维尔转头,朝迟愈抬了抬下巴。
迟愈心领神会,跟在他的身后走出旅馆。
克维尔下意识深吸一口气,随即被呛到了似的连连咳嗽。
迟愈挑眉。
感受到她的注视,克维尔抱歉一笑:“忘记这里是座海岛了……你对那群警察的说辞有什么看法?”
迟愈收回视线:“大概率没有说谎,但也隐瞒了不少事情。”
“我也这么认为。”克维尔点头,“在提到伊丽莎白自杀的动机时,那位中年警官转移话题的意图实在太明显,让人想不怀疑都难。”
“看来,伊丽莎白在这座岛上的处境不是很好啊……”
他的思维跳脱,迟愈也不遑多让。
“的确。”她淡淡应道,“从杰克先生的描述来看,他的女儿善良、温柔、开朗、阳光……什么自杀,根本就是无稽之谈。”
“但那三位警察却对这件事毫不意外,就好像伊丽莎白结束自己的性命是什么理所当然的选择一样。”
所以,伊丽莎白·坎贝尔在离开家乡,于奥维斯定居的这段时间,必然有着极其特殊……甚至是惨痛的经历。
“都这样了还要留在这里,还住了五年之久……是有什么隐情?”
克维尔摸了摸下巴,“有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