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侦探所必备的情感是对案件的好奇。
伊丽莎白自杀一事,显然引起了他的兴趣。
两人在空旷的街道上漫步许久,本想找个人问路,但正如“罗兰”在日记上写的那样,奥维斯是个极为排外的地方。
最后,还是迟愈在街角找到了被废弃的汽车轨道运行图,这才锁定了深潜街的位置。
得益于奥维斯稀疏的人口密度,这里的人均住房面积与迟愈所熟悉的现实世界根本不处于一个量级。
站在一栋联排的三层小洋楼前,迟愈二人再三确认过门牌号之后,由克维尔上前推门。
看着虚掩的厚重木门,克维尔玩笑道:“调查完现场竟然连门都不锁,这群警察也太没有职业素养了。”
毕竟是被撞开的嘛。
迟愈看了一眼损坏的门锁,没有说话。
屋内布局简洁,正儿八经的家具没有几件,倒是四周的白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油画,充分体现出了屋主的身份与个性。
迟愈的视线从那些油画上扫过。
青空、稻田、深海、鱼群……大自然中的每一片景色都能成为画家的灵感。
一心只想着案件的克维尔脚步不停,噔噔噔的爬上楼梯。
迟愈紧随其后。
按照警察的说法,伊丽莎白·坎贝尔的卧室就坐落在二楼。
两人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正确的地点,越过大开的房门,走入其中。
依然是摆放密集的油画,极具艺术气息的布局。
正中间的一张大床上散落着白色的被子与床单,其上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。
迟愈和克维尔不约而同地绕到了床的另一侧。
木质的地板上残留有不甚明显的暗红痕迹,像是被谁处理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