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钢铁所覆盖的船身上,印着一行大气飘逸的单词。
——开拓者。
“你认识这艘船?”
“嗯,曾在帝国舰队服役了近四十年的大型巡洋舰,据说在某次战争中遭受了重创,从那以后就被改造成了货轮……由军方掌控。”
克维尔想了想,措辞委婉地道,“想要登上这样一艘背景雄厚的巨轮,是需要一定资本的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。
你母亲是哪条道上的大佬?
迟愈故意曲解了他的潜台词:“伊丽莎白只是一个普通的画家吧?”
“并不普通。”克维尔纠正道,“她在德克蒙特是相当出名的天才艺术家,一幅画甚至能够卖到上千磅的高价。”
他一年也最多只能赚到这些!
克维尔压下有些羡慕的情绪:“有这样的天赋,认识一些军方的巨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
他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,“按照坎贝尔先生的说法,五年前,伊丽莎白之所以会来到这里,是因为在创作上遇到了瓶颈。希望通过一个全新的环境唤起自己沉寂已久的灵感。”
“只是为了找灵感,就在一个陌生且排外的海岛上住了五年之久……艺术家和哲学家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理解的两类群体。”
确实。
迟愈在心中附和道。
两人将照片放回原处,又在宽敞的别墅内漫无目的地闲逛了两圈。
没再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。
迟愈二人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