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迟愈轻一点头,抢在他问出下一个问题之前便继续答道,“除此之外,还有‘不得伤害工作人员’,以及一句隐晦的提示。”
“请牢牢记住,‘你’就是‘你’……而‘你’,又并非是你自己。”迟愈将告示牌上的第三条“规则”复述了出来。
无名神选择性地忽略了这句哲学意味浓厚的“提示”,沉吟了数秒:“特意把怪物和工作人员分开了……因为两者分属不同的阵营?”
“有可能。”
迟愈持赞同意见,“木偶剧团的团长也说过,他们与水獭向导是天然的队友……换句话说,游乐场的工作人员,是站在‘游客’的对立面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无名神骤然想到了什么,“我们也是游客啊……”
“这也是一直困扰着我的一个问题。”
迟愈说着,脑海中闪过了被关在冰淇淋车内的四位“玩家”,想到了莫名叛变、一心求死的弗瑞,想到了蒂奇船长对水獭向导的奇怪态度,以及黑猫管理员对“游乐园主人”的奇怪描述。
疯狂、诡异的怪物。
可怜、可恨的囚徒。
隐约间,仿佛有某个结论即将跃上心头,却又因为缺少一些“前置条件”,导致她“看”得并不是很明显。
这样的感觉,让迟愈莫名有些烦躁……又有种迫切地想要解开真相的冲动。
她暗暗舒了口气,转移话题道:“你接下来要陪异界行者去云霄飞车?”
无名神轻轻点头,眼眸微睁,似是惊讶于迟愈良好的记忆力。
“那我们就在此别过吧。”
顿了顿,迟愈补充道,“你知道的,我的下一个项目是占卜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