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。”
迟愈作势朝玄关走去。
“唔!唔!”
见她没有把礼服放下并给自己松绑的意思,塞茜焦急地扭动着身体,额头上细密的冷汗一点点沁出。
“我会把意外捡到了礼服的事情告诉教士。”
迟愈打开木门,回头看向她,“如果你想瞒下这件事,就让你的父亲在天亮前来找我。”
话落,房间的门就被关上了。
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,塞茜的目光中先是迸出了强烈的恨意,但随即,一股挥之不去、愈演愈烈的焦急就在她的内心升腾而起。
她不断挣扎着,从满眼希冀到筋疲力尽,最后,她终于感受到了浓郁的绝望。
奥菲莉娅……那个该死的奥菲莉娅,她根本就没想过要给我求助的机会!
可恶……手腕好疼……
塞茜的眼眸中含满了泪水,小幅度地转动手腕,试图缓解其上传来的酸痛感。
突然,她察觉到,绑在她手腕处的绳索似乎松了些。
她愣了瞬间,然后迸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喜悦。
——等她出去了,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父亲,让父亲严惩那个家伙!将她吊死……不,应该活活烧死!
带着这样的信念,塞茜努力了许久,终于让双手挣脱了出来,三两下去除掉身上的束缚后,她一刻也不愿停留地奔向房门。
蓦地,她停住脚步,审视了一眼身上凌乱的睡裙。
见到这副模样的我,父亲非但不会心疼,反而会指责我的失礼……
塞茜咬着牙,强行压下心中的委屈与愤恨,耐心地整理好仪容,然后才捧起油灯、缓步迈出房门。
按照父亲交给她的方法,塞茜找到了一位当值的教士,告诉他自己要见维尔特勋爵。
没等多久,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、头戴高礼帽、手持镶金手杖的中年男人便从黑暗之中走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