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路先生家坐了大半个小时,顺便蹭了一顿饭之后,两人提出了告辞,并婉拒了路先生的夫人非要塞给她们的饭后甜点。
“神佑村……还真是民风淳朴啊。”
秦臻如此感叹道。
迟愈在白纸上写下最后一笔,深感赞同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天空中,金色的太阳从东边升至头顶,又在最为鼎盛之际缓慢下落,逐渐西斜。
迟愈抬头看了眼浓墨重彩的晚霞,再看一眼手中记满了字迹的纸张。
她刚要开口,不远处却突地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呼唤声。
“……醒醒!醒醒!”
“都别动他!退远一点!”
“快!快去叫巫祝大人过来!”
“……”
迟愈和秦臻具是一怔,循着声音望了过去。
只见,位于她们侧后方的一间茅草屋前,十数个青年男女将屋外的一片空地围得水泄不通,他们的脸上全都写满了忧虑,个别人似乎想要上前,却又顾忌着什么,始终没有动作。
迟愈眉头微蹙,迈步上前。
秦臻紧随其后,不自觉地伸长脖颈,试图让视线突破人群的封锁。
迟愈随手拉住一个站在外围的年轻少女:“怎么回事?”
许是她的这句话问得实在太过自然,又许是她的严肃表情很是令人信服,本就有些六神无主的少女“啊”了一声,磕磕绊绊地解释道:“邵清哥哥,他、他,他体内累积的‘污染’太多,所以……所以突然昏过去了。”
“污染?”
“应、应该是污染……邵清哥哥平常身体很好的,今天突然病倒……除了污染,我找不到其他原因了。”
随后赶来的秦臻听完了两人的一问一答,张了张嘴,没有说话。
这女孩……思考问题的方式好像与我们有点不一样啊。
迟愈方才的那句“污染”,明显是在问“污染是什么”……至于那个所谓的邵清哥哥到底是怎么病倒的,和我们有很大关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