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都用术法锁住了温度,顾安再这么奢侈吗?”
不再贪恋床的柔软,苏暄立刻起身,她没有忘记昨日的计划,早点找到早点离开早点启程。
正吃着东西的时候,顾安再回来了,手上拿着几件衣裙。
苏暄抬头看着他,眼中充满了疑惑。
“看我干什么?吃你的,这是给你买的。“顾安再道,顺手将衣服丢到了床上,解释了几句,“云家虽然没落,但毕竟也是世家,人云卿卿穿的衣服不会很少,你不能丢了面子。”
“我本来就没有面子。”少女低下头,“也不需要。”
最后苏暄还是穿着昨日新买的浅黄衣裙出了门,其他的都放在了顾安再的玉坠里。
“以后我会还你的。”
昨日的两条是苏暄锦囊里的钱,给完就见底了。这几条花的自然是顾安再的钱,她不愿平白接受。
“前些天的钱不是都你出的吗?算扯平了,扯平了。”顾安再摊开手,笑嘻嘻地说着。
苏暄撇了撇嘴,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,口头上作罢,心里记上了账。
他们住在城门旁的桁树旅店,姑且算是城南,到城东路途也不算太远。
苏暄回头看了眼阁楼的招牌,颇为好奇:“说起来为什么要叫做桁呢?桁不是刑具吗?”
“这只有老板知道。”顾安再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真的不知道,敷衍地回了一句。
“行吧。”苏暄严格秉持着不想回答就不多问的良好习惯,沉默地走在路上。
朝日的光照在他们的身上,暖洋洋的,又被秋风吹走,只剩下了凉意。
地上的青石瓦湿漉漉的,昨夜下的雨没有干透,浸入了砖瓦之中,踩在上面却不会溅起水花,想来也是花了不少功夫在维护。
没有太多旅者的街市偏向清寂,一声一声的叫卖也在风中逸散,只有高树上悬挂的风铃在晃荡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