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,回廊上。
王臻与范仲淹站在一起,看着楼下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,不禁皱了皱眉。
“少年人好狠的手段!他是想刨何家的根呐!”
王臻却很是欣赏的点点头,反驳道:“人不犯我、我不犯人!心软的人成不了大事!梁子已经结下了,何家又岂会手软?”
范仲淹被怼得有些尴尬,笑道:“及之似乎很看好这孩子。”
“老夫是看好他,但却与此事无关……”王臻脸色一场严肃,正色道:“昨夜何振山去了吏部尚书韩敖的府邸,今日早朝便有人弹劾老夫监管不力、任人唯亲。他们既然出手了,难道老夫还要坐等挨打不成?”
范仲淹有些好笑道:“你呀你!这分明就是借口,韩敖与你一样,都是先帝时的老臣,他既要弄你,又岂会不咸不淡的弹劾几句了事?人家这分明是在求和,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不死不休呢?”
王臻毫不觉得理亏,冷道:“若心里无鬼为何要与老夫求和?说来就是想要老夫撒手不管,他们好欺负这孩子。老夫岂会坐视?”
范仲淹没好气的摇摇头:“某说不过你……”
王臻有些浑浊的老眸里脱出几分深邃,幽幽道:“就看这小子能不能压得住何家了!只要何家敢狗急跳墙,那就别怪老夫下狠手了!”
“韩敖还好说,左右不过是撕破脸,老死不相往来也就是了,难办的是那个刘家的竖子……”范仲淹有些担忧,接着道:“此事说来还是因为何家与刘坚联姻之事,闹不好就会引发朝党纷争。”
王臻点点头,皱眉道:“老夫担心的也是这个,实在不行就把秦记关了,总要将人保住才行!”
秦为似乎感应到楼上的目光,仰头朝王臻露出一抹微笑。
一老一少相视无言,又一次达成了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