麟府路这边,麟州、府洲全面戒严。
外围各处堡寨也已准备好了迎敌的阵势,此时的府州城里气氛紧张,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。
裘书玄正在城中巡弋,腰间挎着一柄长剑,身后还跟着十多名军士。
“马上张贴榜文,勒令全城商户、百姓从今日起不可随意外出,城里城外全部戒严,从今日府洲城不许进出!”
“遵命!”
西夏人的部队马上就要来了……
府洲作为黄河北岸的最后一条防线,断不能又丝毫闪失,否则大宋今后将再无向北的可能。
“但凡有生面孔出没,马上控制问话!记住!一定要查清身份……小心西夏人的奸细,小心再小心!”
走了没多远,迎面就来了折继闵,风尘仆仆的脸上满是严肃。
“可查清了吗?”
裘书玄一照面,就焦急的道:“虽说到现在为止,也没见到西夏有大股敌军出没,但汴梁那边消息太远,咱们的军报一直不发,朝廷定然会急切,要及早查清敌情报上去!”
作为府洲一把手的文官,裘书玄肩上的担子不比折继闵轻松。
他一边要放着边境周围各个势力的异动,还要看着府洲折家,以免出现有武将一家独大的现象。
虽说大家之前合作过,而且结果喜人。
但该有的态度还是玄的责任。
折继闵明白他的意思,点头指指城头方向,两人并肩走去。
“都查清楚了,边境线上有两千多西夏轻骑正在各堡寨之间游荡……这明显和消息不符,若真是大军压境,此刻边境上的那些堡寨早就被西夏人清扫了!”
“还有!若真如西夏所说的起兵十万,那现在府洲城外少说上万游骑就该到了。”
折继闵常年厮杀,看着十分勇武,脚步也比寻常人大出一截儿,裘书玄走快了几步,才勉强跟上他。
然后急切的问道:“才两千余人,他们能干什么?这是为何?”
折继闵的脚步一滞,止步看着城头,沉思了许久后,才皱眉说道:“莫非是……虚张声势!”
两人上了城头,看着远方。
这时城下跑上来一人,抱拳拱手复命道。
“启禀将军、裘钦辖,城外斥候刚刚传来消息,说是有三十余骑西夏敌兵以悄悄接府洲近防线!”
“才三十余骑?西夏人这是搞什么!”
裘书玄气的一拳砸在城墙上,然后一个人站在那儿嘶哑咧嘴的,心中却怒火翻腾,西夏未免也太不把大宋当回事儿了!”
三十人就想挑战府洲的防线?要知道,现在府洲城内不多不少也有一万五千人以上。
别说三十人,就是三万人,守城的话,府洲也能抵挡一阵子。
“这是在试探。”
折继闵扶着墙透使劲的往外看去。
裘书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所以不知怎么开口。
“这不对啊!”
裘书玄一拍城砖,吩咐道:“咱们没上奏疏,那河东呢?那边什么意思?”
身后有官员说道:“裘钤辖,河东那边说是西夏人大军压境,必须要有援军,否则河东失守,麟府路就更保不住了。”
这就是唇亡齿寒。
河东若是没了,剩一个麟府路孤悬海外,这和落入敌手有什么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