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咧了咧嘴,捏着鼻子无声的苦笑道:“阿母,我这年龄做学问,是不是有些太迟了?”
“不迟。”大桥道:“我大汉多少人是人到中年才折节向学的,只要用功,没有迟的,圣人不是说过吗,朝闻道,夕可死,只要有心向学,就不会嫌迟。”她转过头瞪了孙绍一眼,嗔道:“再说了,你还没有行冠礼,哪能说迟。”
孙绍干笑了几声,没话找话的说道:“阿母,你这两天气色好多了,教训起我来,也是中气十足,慷慨激昂,金声而玉振……”
“噗——”孙绍还没有说完,大桥就绷不住脸,笑出声来,她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孙绍的鼻子,亲昵的笑道:“这都是你的功劳,阿母还没有谢谢你呢。”
“嘿嘿,阿母抚养我那么多年,我也没有谢过阿母啊。”孙绍扶着大桥到案边坐好,打量着大桥气色明显有所好转的脸庞,又说道:“你我母子相依为命,以后这些客套的话就不用再说了吧。”
大桥点点头,也十分感慨。这几天她每天都要给孙绍讲解论语到深夜,教学相长,累了就说些音律,弹琴吹笛,一唱一和,孙绍读书之余就给她熬粥、做菜,熬各种各样的粥,做各种各样的菜,可谓是精神物质双丰收,心情好了,胃口好了,她的脸色眼见着就好了许多,不再象以前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。
“阿满,你这是做什么?”大桥指着案上的几片竹简问道。竹简上写了一些字,有圣人,有贤人,还有君子小人什么的,后面各有一些奇怪的符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