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出了门,孙绍才收了脸上的笑容,转过头看着张承道:“仲嗣兄,你当诸葛亮真是想经商吗?”
“难道……”张承话到嘴边,又觉得不对,孙绍的脸色很严肃,和刚才谈笑风生的样子判若两人,显然另有说法,他想了想,忽然想到了什么:“奉先,你是说,我们的新酒引起他的怀疑了?”
孙绍点点头:“诸葛亮是个绝顶聪明之人,更重要的是,他不是个空谈仁义道德的书生,他对新技术的敏感远超一般人。我们虽然把新酒的作坊藏在酒坊里面,能瞒过不少人的耳目,但是要想瞒过他,恐怕不容易。”
“他会注意到这些事?”张承还是有些不太相信。
“嘿嘿,他现在还只是一把藏在囊中的锥子,远未露出他真正的锋芒。”孙绍很神棍的说:“仲嗣,你虽然也是个少见的人才,可是你只注意权谋,却不注重技术,和他相比,你欠缺不少。”
张承不以为然,他认为这是孙绍夸大其辞,也没有太在意。孙绍见他漫不经心的,也不好再说,总不能告诉张承,诸葛亮以后要发明连弩、六出岐山吧。
左将军府,头发半白的左将军刘备当中高坐,法正、诸葛亮坐在一旁,神态各异。
刘备又拿起案上关羽的书信看了一眼,轻轻的放下,抬起头看着法正:“孝直,你说如何是好?”
法正眼皮一抬,直截了当的说道:“臣以为当和亲。”然后紧闭着嘴唇顿了顿,又说道:“上次曹艹亲征汉中,旋而返回邺城,并不是他没有实力全取益州,而是他内部出了问题,所以才赶回去处理,要不然,主公能否还坐在这里议事都很难说。今年他僭称魏王,要出征耀兵,现在大军发往合肥,这一仗如果打起来,他短期内不可能再到汉中来,这是我们夺取汉中的大好机会。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,等曹艹抽出手来,再次亲征汉中,益州恐怕不安。与孙权结亲,让他放心与曹艹纠缠,对我们有利。”
刘备连连点头,又有些为难的说道:“只是云长姓傲,又把那个女儿当作掌上明珠,不肯轻易许人,何况孙登还是个孺子,云长岂能答应?我担心就算我同意,他也会拒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