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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谭来回转了两圈,停住脚步,看向郭图、沮授等人。“诸君,奈何?”
郭图一脸木然,没有任何反应,直到袁谭又问了一声,他才如梦初醒,哦哦了两声,却什么也没说。袁谭无语,自从荀衍阵亡后,郭图就一下子垮了,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,议事时只知道附和,没什么主见。袁谭几次提醒他,却一点用也没有。
袁谭看向沮授、董昭等人。“公与,公仁,你们说说,如何应对才妥当。”
董昭很客气,冲着沮授拱拱手。“还是先听听公与的高见吧,我有些想法,只是比较琐碎,到时候再补充就是。”
袁谭点点头,示意沮授先发言。郭图不说话,田丰在邺城,沮授就成了他身边的顶梁柱。尤其是沮鹄、崔琰接管了一部分情报业务之后,郭图已成摆设,沮鹄已经是当之无愧的首席谋士。
沮授略作思索,向郭图、董昭等人点头致意,缓缓说道:“两天前,逢元图有消息来。说故并州刺史贾诩上书天子,建三策,总的意思是劝天子避孙策锋芒,或禅让,或西征,或退守益州。”
董昭一愣。“逢元图有消息来,是他个人的意思,还是刘备的意思?”
沮授看了他一眼,笑笑。“刘备有什么意思,他还不是听逢元图的。”
董昭失笑,点头附和。“说得也是,刘备有勇无谋,一向缺少智士相佐,如今得逢元图相助,自然言听计从。不过刘备反复,可以用,不可信。”
沮授没有说什么。他知道董昭话里有话。刘备固然不可信,逢纪也不可全信。“公仁言之有理,不过孙策虎视河北,如果冀州不保,幽州也难独存。刘备唯利是图,当此存亡之际,他倒不至于落井下石,让孙策得利。再者,有天子居间斡旋,他也不敢乱来。”
董昭微微颌首,没有再说,静听沮授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