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王迟迟没有接见他,这不是一个好兆头。
他原本对严浮调受挫很开心,现在想想,自己这待遇还不如严浮调呢。严浮调见吴王时至少没等这么久,还是吴王太后专门派人通知的。相比之下,道门对权贵的吸引力的确不够。
如何才能吴王让对天师道另眼相看?王稚一筹莫展。
就在王稚等得心焦的时候,大营里快步走出一个年轻人,四下看了一眼,便向王稚走了过来。王稚心一喜,从服饰来看,这年轻人应该是吴王身边的侍从,应该是吴王派人来传他进营了。
王稚挺直身体,又整理了一下服饰,深吸一口气。
年轻人来到王稚面前,拱手施礼。“敢问足下可是蜀中天师道的王道长?”
“正是。”
“在下胡综,在吴王身边任侍从,奉吴王令,有几句话问王道长。”
王稚心中一沉。“吴王公务很忙?”
胡综微笑着,打量了王稚一眼。“应该比你们的卢夫人忙一些。”
王稚一听就明白了。孙策这是嫌他身份不够,不愿与他对话。他连忙说道:“胡君说笑了,嗣师夫人如何能与吴王相比。只是蜀中遥远,嗣师夫人往来不便,这才派贫道先行一步。若是吴王有意召见,贫道立刻传书嗣师夫人,请她来江东拜见吴王。”
“这倒不必急在一时。”胡综摆摆手,云淡风轻。“论道法、经义,天师道、太平道也没什么区别。论规模,天师道不及太平道远甚,也就是躲在巴山蜀水中苟延残喘罢了。刘焉能让尔等俯首,曹操也能让尔等称臣妾,我大吴又何必在意。”
王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险些当场作作。俗话说得好,骂人不揭短,打人不打脸,哪有如此当面不逊的。“这么说来,吴王眼中无我天师道立足之地?”王稚沉声说道,手指轻弹,抚上了腰间的剑柄。
胡综瞥了王稚一眼。“久闻王道长剑术不凡,能否请教?”不待王稚同意,他已经笑眯眯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刀,耍了一个刀花,摆出了进击的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