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谭连连摇手,口称不敢。他救过孙翊一命,孙家兄弟一直记在心上。孙策也救过他一命,却绝口不提。这让他非常感动,更加敬佩孙策的为人。两人比肩入座,分宾主落座,寒喧了几句,袁谭主动起身。
“大王,容罪臣为大王介绍几位冀州俊杰。”
“有劳。”孙策含笑点头。
“这位是巨鹿名士,田丰田元皓。博学多才,足智多谋,刚正不阿。”
田丰上前拜见。孙策伸手虚扶。“常听文子俊提及先生,以为乡里贤达,今日得见,足慰平生。”
田丰谦虚了几句,退在一旁。袁谭又指向沮授。“这位是广平沮授沮公与,志向高远,谋略过人。惜乎不得其主,清名为我所累,明珠蒙尘。”
沮授上前见礼,孙策还礼。“郭奉孝、荀文若常提起公与,许为劲敌。如今化敌为友,还望公与不弃,共谋大事。”
沮授躬身再拜。“败军之将,不敢言勇。亡国之臣,不敢言智。蒙大王不戮,侥幸之至,侥幸之至。”
袁谭再介绍崔琰。“东武城崔琰崔季珪,大儒郑康成弟子,文武双全,质朴厚重,有古人遗风。他曾在中原游历数年,对大王新政了解颇深。”
孙策很惊讶。“季珪游历至何至?”
崔琰躬身行礼。“东至海,南至江,兖豫青徐,皆曾走马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:“不过琰对大王之政,并非全无异议。”
孙策笑着点点头。看来这些冀南人是有备而来啊。“无妨,理不辩不明嘛,有不同意见是好事。诸事草创,难免挂一漏万,正需要诸位贤达畅所欲言。”他打量了崔琰片刻,又道:“冀州崔氏,荣归清河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