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俨背着手,缓缓走到孙策面前,沉声道:“将军,近日营中将士议论纷纷,军心浮动,屡禁不止。俨以为黄汉升、文仲业治军不严,必须严惩,以儆效尤。”
孙策还没说话,黄忠、文聘离席拜倒。“请将军执行军法。”
娄圭僵在那里,愣了片刻,走到文聘身边,也跪了下来,叩头道:“娄圭昧死,敢为将军进言。若将军以为可,娄圭愿身持刀戟,为将军前驱。若将军以为不可,娄圭愿一死以谢黄汉升、文仲业。”
赵俨厉声道:“你这是要威胁将军吗?”
娄圭大怒,抬起头,大声喝道:“赵伯然,你忘了徐荣是如何肆虐颍川,烹杀李旻的吗?”
赵俨眼神紧缩。他走到娄圭面前,盯着娄圭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娄圭,我从来没有忘。我之所以反对将军进兵,正是担心将军为人裹胁,轻敌冒进而致大败,届时徐荣横行无阻,不仅顺阳、析县诸县受害,整个南阳都会重蹈颍川复辙。为将者,当着眼于全局,不争一城一池之得失,你熟读兵书,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?”
“你怎么知道必败无疑?”娄圭猛地站了起来,与赵俨怒目而视。“你才从军几日,见过几次战斗?我与将军战斗过,我见识过将军的骁勇,我知道将军的优势在哪里,我敢说,只要部署得当,将军至少有七成机会以弱胜强,击败徐荣。若延误战机,让徐荣在南阳站稳脚根,那才是误了将军的大计。”
“原来你还知道你是败军之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