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抚了阳羡豪强,孙策派人把许淳父子提了出来,带到船上。时隔数日,许淳又一次见到了王珍。不过他并没有看到一点希望,反而更加绝望。王珍和他一样成了阶下囚,孙策要带他去吴县兴师问罪,要将吴郡太守许贡连根拔起,最后的一线希望彻底破灭了。
求生无望,许淳反而镇定下来,咬牙切齿。“孙将军,你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,从一开始就想赶尽杀绝。不管我有没有犯错,你都会想办法对付我,就因为我许家是阳羡第一大族,对不对?”
许淳咬牙切齿,双目血红。仅仅几天牢狱生活,他就变了模样,原来的傲慢不见了,原来的富态也不见了,现在的他瘦了一圈,头发蓬乱,衣衫不整,脸上还有瘀青。狱卒都不是什么好人,敲诈勒索是例行惯例,许家现在什么油水也没有了,免不了挨一顿揍。
王珍低着头,面如死灰。魏腾阴着脸,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。
孙策笑了,笑得很开心。“你太自恋了。”
“请将军指教。”
“我的确需要你的土地,但你如果不是这么蠢,我不会用这种方法。你有田三百余顷,在阳羡首屈一指,放在汝南、南阳,你算个屁啊?你不惹我,我们自然有商有量,绝不会让你吃亏。可是你想要我的命,我当然不会放过你。这和你有没有土地,是不是阳羡第一世家有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