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于辅点点头。“知道,袁绍还不肯让他回来?”
“我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件事,我说的是刘备。犬子虽然不能脱身,却时常有书信来,曾经提及刘备。一年之间,刘备附陶谦,归袁绍,又降孙策,几次反复,此人恐怕不能信啊。”
刘虞将他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。刘备奉诏而来,就是为调解他和公孙瓒的矛盾,所以刘备的表态说明不了什么问题。但刘备与公孙瓒是同门,他对刘备的主动示好不太相信。
鲜于辅皱着眉头,半天没说话。他对刘备了解不多,如果刘虞不说,他还真不知道这些情况。他仔细斟酌了一会儿,又劝道:“使君,我觉得正是如此,刘备方可用。他背公孙瓒在前,现在就算想重归公孙瓒麾下,以公孙瓒的性格,恐怕也无法接受。他要想在幽州立稳脚跟,只能与使君共进退。”
刘虞苦笑道:“我知道他可用,我只是担心他不可靠。万一他临阵倒戈,奈何?”
“我以为可能性不大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欲知其人,先观其友。赵云是常山人,他能纠集五六百骑,举家追随刘备,刘备必有可取之处。观刘备之前行径,的确有轻于去就之病,但他出身单微,急于建功立业,公孙瓒虽然是他的同门师兄,却置他于田楷之下,可见没有重用之意。陶谦虽益其兵,却只是拿他当鹰犬。袁绍高门,恐怕也不会把刘备当回事。刘备降孙策乃是战败,并非倒戈,不可等同视之。观刘备所为,纵有小节不谨,并无大恶。眼下正是用人之际,刘备若能投效使君,也是人心所向,对使君有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