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祥之兆啊。刘和心里暗自叹息。他这两天眼皮跳得厉害,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。想来想去,他越想越后悔,当初不该答应袁绍的要求,率骑兵突袭豫州。现在孙策没有崩溃,他却陷入了困境,面对孙策和陶谦的夹击,他没有一天能睡得安稳,总觉得下一刻就会兵临城下。
下邳、广陵无险可守,唯一可用的就是几座城,但无援不守,没有援兵,几座城是无法坚守的。他盼着秋后袁绍的反攻,又担心袁绍不能反攻。袁绍如果反攻,他可以起到策应的作用。袁绍不反攻,他就会面临陶谦的反击。就算孙策可以暂时放过他,陶谦也不会容忍他留在身后。
怎么办?刘和愁肠百结,伸手去取酒杯,打算再喝一杯消消愁。他摸了个空,再摸,还是什么也没摸着。他诧异地睁开眼睛,却看到荀谌站在一旁,手里拿的正是他的酒杯。
荀谌低着头,看着杯中的残酒。“听说孙策的亲卫骑督阎行正在大婚,大宴宾客,一定有不少好酒,将军有没有兴趣去凑个热闹?”
刘和苦笑一声:“这不合适吧,人家办喜事,我们去杀人?”
“我没有说去杀人。”荀谌在刘和对面坐了下来。“我是说去祝贺。将军,坐在这儿独饮解不了愁,平舆反倒有可能。”
刘和坐了起来,身体向前微躬。“友若,你有什么计划,说来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