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儿子的死和丁锐立脱不了关系,一样也要死!
府城·府学
小道婉转,树荫如盖,深入湖中几道回廊,中间一座水榭,摆着石桌竹椅,清风掠过,荷叶翻卷,顿觉爽目清心。
“玉不琢,不成器;人不学,不知道。”
“然玉之为物,有不变之常德,人之性,因物则迁,不学,则舍君子而为小人,可不念哉?”
苏子籍清朗的念完,余声尚如珠落玉盘,而在水榭中,三十余学子听罢,一起起身作揖:“谢案首!”
府学二年一届,就有一个案首,但现在,只称案首,就指苏子籍了。
余律也在其中,真的心思翻滚,难以自己。
短暂几个月,府学内四十个廪生,来了三十二个,余律亲眼看见了他们从冷淡、不快,渐渐转变成亲近、佩服。
“古人云,锥处囊中,其末立见,本来我是不信,现在却心悦诚服了。”
而在上首,苏子籍眼看着众人行礼,突然之间觉得,火候差不多到了,就对着众人一点。
只听“轰”一声,一点微光一闪,异变顿生,眼前一黑,迎面是一家书院,仔细一看,非常眼熟。
“这不就是府学么?”
有楼阁亭台,有花园小径,不时能看到一两个儒生交谈或读书,只是仔细看,他们个个神色呆滞。
苏子籍皱眉,行了几步,鼻子里就嗅到了丝丝墨香,这股墨香遍布各处,隐隐连接着天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