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杀人,一个指使,都逃不了关系。”
“他们都是贵人,平时我惹不起,要是提前告了,说不定就能疏通关系,今天就是省试,我敲响了登闻鼓,至少就可以拉着两人上不了考场。”
“不管官司是输是赢,两人这届都不能考了——这还是丁锐立教我的方法。”谭右山呵呵大笑,有些话还是没有说,既儿子已死,他自然不择手段,贡院在考试时,当然戒备森严,可是在考前却未必。
谭右山早就提前潜入,在考场每个隔间都隐蔽的动了手脚,现在不仅仅告杀人,还告苏子籍舞弊,这样,哪怕杀人证据不足,光是舞弊,就可以断送苏子籍前途。
这笑,因此让燕雨头皮发寒,寻思是不是阻止他。
“燕兄弟,放心,我是老公门,不会把线索来源弄到你们身上。”谭右山身经不知道多少案子,愈是临阵愈是镇静,目光盯着燕雨:“这次去,我也没有准备活着回来,真念情分的话,兄弟们事后,给我和我儿子一口薄棺入葬就可。”
“所以选廖知府而不是总督,就是他是清正的官,我老头恭敬伺候上官一辈子,今天就要欺上官这一个清正了。”
说着,谭右山哈哈大笑,把酒一饮而尽,就起身出了旅店,没入夜中。
而在后面,燕捕头目瞪口呆,和木偶一样不动。
秋闱
阳宁府和省府隔的不远,仅仅是2里,乘船去顺风的话,上午出发,下午就能到。
苏子籍提前了二天抵达省府,初八这天还没亮,就起床抵达辕门外,他来的还算晚了,全省八府数千考生基本到齐,皆带考篮,里面是三天需要的干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