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时,苏子籍已又上了船,却是迁移祖坟去靖高县的事。
靖高县就在隔壁,乘船就可,还是方家临时借的画舫,苏子籍跟叶不悔上了船松了口气。
“这也忒热情了。”就连从不发憷交际的叶不悔,也忍不住擦了擦汗。
县里出了个解元公,上门的人蜂拥而来,要不是许多推辞不肯收,怕是收的礼物就要无处放了。
就算这样,一下苏家变成了家有五十亩,银六七百两的大户。
“还是读书好呀!”叶不悔同样有这感慨,她的目光落在一堆积了薄薄一层灰的书肆物品上,眼圈泛了红。
“不悔,我们在县里待不了多久,带过去总比放在原地被偷被坏好。”虽带着叶不悔回来,可苏子籍并无在这里长住的打算。
他已中了举人,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,当初都去了府学,现在自然更不可能回县里。
而他也不耐烦有着更多应酬,留下来不去,反得罪人。
“苏子籍!”就在苏子籍思索着时,去收拾东西的叶不悔惊呼一声。
连名带姓叫,这已有一段时间不曾有的事,毕竟成亲,虽未圆房,可骤逢家变,叶不悔对人对事,也略有了一些变化,对苏子籍态度也好了不少。
而此刻是因看到了一样东西,下意识喊了出来。
苏子籍过去,发现叶不悔正低头红着眼看着手里的一封信。
“这是?”
“是爹留给我们的信。”叶不悔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,将信递给苏子籍,低声呜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