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文会持续的时间不算长,半个时辰就逐渐散了。
但留给众人的谈资是不少,其中自然就包括这一届的解元。
对此,苏子籍看一眼微沉脸离开的郑应慈,又看了一眼被人绊住的孙不寒,先行退场。
回到了自己的画舫,不一会,野道人就回来了,进来就禀报:“公子,有消息了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
“我特地结认了一个人,此人是知府的乡人,又是家养子(世仆,必能知道一些消息,只是这样的人,嘴巴肯定很紧,想要撬出嘴里的实话,大概需要一些时日。”
“用不了那么久。”苏子籍略思索一下:“你等会请他喝酒,我自能助你。”
这时天色还早,虽文会散了,可对很多人来说,夜生活才刚刚开始。
湖面上,不少画舫里都传来了琴瑟之声,还有着调笑声。
而画舫跟画舫间,都可以用小船来往,虽比陆地上限制多,更让众人多了一种在岸上没有的放纵感。
尤其一些酒楼商家也会做生意,承揽着一些水上贩卖酒菜的营生,只要出价就可以送过来,酒也不少,都比陆上贵一些,人家赚的就是这个钱。
苏子籍让野道人将仆人请到了画舫。
因着摘了灯笼,也没露面,只藏身在屏风,所以仆人只当是“云公子”租来的画舫。
苏子籍喊了些酒菜,颇是丰盛,哪怕知府家仆人有着脸面,但这样宴席,白吃也不容易,见了就先满意了。
不过,人家吃归吃,嘴挺严,野道人略试探几句,发现无果,就只喝酒吃菜,闲聊些无关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