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七八米处,一棵只开了少许花,更多是花苞的梅树下,红白相间之处,一个少年正坐在树下墩子上,手持梅枝,低头写着。
虽他并未抬头,可光是这身姿,以及露出的少许面容,就已很出色。
似有所察觉,恰在此抬头,朝着看来,那张脸在此情此景下,就更具美感了。
与辩玄不同,同样容貌俊秀飒,器宇不凡,但辩玄更趋向于清净出尘,如入世谪仙,此人却温雅如玉,芝兰玉树,毫不逊色。
新平公主看得一怔,一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。
徐嬷嬷因着年长,比公主回神得快,她看看少年,又看看公主,心中暗喜,便自作主张,主动邀请这人:“这位公子,你对罗汉和牧羊女的故事怎么说?”
这少年就是苏子籍,不好暴露自己听力敏锐的事,只能装作不知地问:“这是什么故事?”
新平公主突然开口:“讲的一个牧羊女,偶遇罗汉,与其先有着误会,后经历了许多事,渐渐互生情愫的故事,只可惜,牧羊女与罗汉的感情,本就不容于天,罗汉虽对牧羊女有着愧疚,却更忠于自己信仰,最终选择对牧羊女避而不见,避入深山修行……”
说着,就望着苏子籍,问:“这位公子,你对这个故事怎么看?”
苏子籍目光一转,算是明白了,新平公主与辩玄和尚,大概与原本世界某一朝代的一段故事十分相似。
同样是高贵的公主,同样是有才有貌的俊秀和尚,二人感情最终导致的是血腥悲剧。
要是悟道前,苏子籍还看的不清晰,现在却清清楚楚。
“自古治国非梵道,梵道能传播,也是世外人这立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