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端起酒杯,狠狠闷了一口,心中越发郁闷。
两位钦差可是给自己,给大帅,出了个大难题。
大帅作一军统帅,两年都没攻下的敌人,现在钦差一到,敌酋就这样快降了,这哪算什么功劳,不给人耻笑就算不错了。
自己跟着的人混不出头,又离开西南这山高皇帝远的地点,他这个幕僚,又能有什么前程?
心中的苦涩,几乎与这辛辣的酒水混为一体。
却听苏子籍说:“莫非简兄怕上面不允你做官?这你不必担心,你是举人,本来就有当官的资格,这一场大仗,这样大功,还不是要由大帅写了捷报呈递上去?”
“只要大帅倾斜一点,略提一提你,哪怕只是后勤小功,也足你前途光明了。说不定,你真能做一知府,这可是不少进士熬了多年才有的官位!”
“现在你唾手可得,难道不值得浮一大白?”
“这……”简渠虽又由着苏子籍给斟了一杯酒,并且举杯饮了,可心中郁闷,苦笑又不能说。
难道可以对外人说,这大功根本不是大帅所有?
灌了一杯,脸上泛起了血色,突然之间灵光一闪,举的杯停在半空,心像是被人用锤狠狠捶了一下,轰一下,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漏洞。
“苏子籍虽只是无心之语,可这话用在大帅身上,也同样可行!”
简渠突然之间有了这念。